图标人物:于世德(于立相、银娃娃)


于世德
于世德
出生1932112日,农历辛未年初五
逝世1986216日,农历丙寅年初八

人物分类
相声 演员
于世德,男,相声演员。艺名银娃娃,又名于立相。

他12岁拜师张寿臣。1950年1月参加相声改进小组,1952年在北京曲艺团表演相声。

1956年,黑龙江省积极组建“黑龙江省广播说唱团”(黑龙江省曲艺团的前身)。黑龙江广播事业局对此决心很大,要组建一支高标准,理想化的曲艺演出队伍。首要任务是邀请演员,派出两位得力干部去北京邀请相声演员,因为北京是相声艺术的发源地。受当时政治气候的影响,是不可能公开招聘演员的,两个人只好以观众的身份去各剧场暗中务色。他们优中选优,慎而又慎选中了于世德先生。选定以后还特地请教了侯宝林先生,得到了他的肯定和支持二位这才与于先生见面,说明来意。谈话之后,双方都很满意。于先生当时的所在单位是北京曲艺三团,此事与领导摊牌时遇到麻烦,其实这应该预料之中的事,于先生是曲艺三团的艺术骨干,是同行内、同龄中的骄骄者,十二岁就有“银娃娃”之美称,十八岁时是仅有的几个人的相声改进小组的成员,又是相声巨匠张寿臣的爱徒,正门正户加之勤奋好学,这样的新秀团里当然不肯放行。北京曲艺三团还扬言:“找哈尔滨来挖角儿的人算账!”事情朝着另一方向发展。于先生急中生智,便与黑龙江来的一位同去天津躲避起来,另一位留在北京听听动静。当年于先生才二十四岁,这位年轻人到了天津前思后想,有些犹豫了。于世德先生在一九八二年的《我这半辈子》回忆文章中是这样写的:“一是怕事情闹大,不好收拾;二是在此期间一些劝阻之词;什么‘没出息才闯关东’啦!‘黑龙江能冻掉鼻子’啦!等等。都涌上头,为难之际,猛然想起师傅,何不到师傅那里‘卜’上一‘卦’呢?到师傅家之后,我提出去黑龙江的顾虑,师傅从容一笑说:‘这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?你一走,三团老少是要寒心的,可是让他们在三团泡一辈子?谁都会说靠近党,可三团连个支部都没有,上哪靠去?闯关东什么!关东也是共产党的?不是康德的啦!谁的能耐不是闯出来的?我赞成闯!古话说,千锤子打锣,一锤子定更。’老师一锤子把我敲出了山海关。后来,对这一抉择,不但我深深佩服,连老师自己都有点‘自我欣赏’呢。张老一席话铿锵悦耳,这一“锣”确实是定更之音,于先生此时此刻得了定心丸,放下包袱轻装北上。

一九五六年九月二十四日,于世德先生到达哈尔滨。一九五七年冬,文件部决定在一九五八年八月举行建国以来第一次全国曲艺会演,黑龙江省委宣传部长延泽民,黑龙江省电台台长林青、黑龙江省文化局党组书记张伟振等领导同志对这次会演非常重视。林青同志不仅亲自抓创作,还动员电台各方面的记者为相声创作找素材,提供线索,联系采访、出点子。用于世德先生的原话说:“大伙都忙个不亦乐乎,那无数双火热的支援之手,搀扶着我和李维信同志(于世德先生的搭档)往前迈步,我二人是忐忑不安地被‘烧’上了‘梁山’。”

当年商企的牌匾及广告廖廖无几不像现在这样五花八门,而革命口号及标语随处可见。什么“鼓足干劲,力争上游;多、快、好、省地建设社会主义”,还有“甩开膀子大干社会主义”。这些口号确实给于世德先生和李维信老师的创作鼓足了干劲。他们白天跑工厂,下农村,晚上睡办公室。一位“手疾”,抄写整理白天的采访记录,一位“眼快”,查阅资料,加工素材,组织“包袱”彻夜不眠,经过两个月的时间,终于把相声《天上与人间》写出来了。作品以浪漫的手法,结构了天上的几位神仙下凡来到北大荒后晕头转向,到处碰壁,丑态百出的一些故事,从而歌颂了劳动人民的冲天干劲,反映了黑龙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接下来,是反复修改本子,剧本剧本一剧之本,本子如同盖大楼的地基一样,不得有一丝马虎。边演边改,一部队,下工厂、去农村、演一场总结一场,听取专家和群众的意见,哪怕是一句话,一个字都要仔细斟酌。赴京演出的思想准备更为重要,可以想象得到,当时在相声舞台上,尚未作古的前辈们还正是老当益壮,中年的名流恰是年富力强,少壮派人物也开始驰骋舞台了,而且各省、市和解放军代表队都带来了相声节目,像侯宝林、常宝华常宝霆等大师级人物都是本次会演的“种子选手”。夺“金”拿“银”都是奢望,他们的口号:“宁可战死,不可吓死!”所以心平气和地把指标定位于在这颠峰舞台上“挂个号”“亮个相”足矣!

见到京津的同行们格外亲切,拥抱、问候、见面礼之后,这些竞争“对手”们就变成了友好“帮手”。为《天上与人间》润色便是他们的“正活”。后来于世德先生经常讲起常宝华先生,说他那时也正在准备参加会演的节目《水兵破迷信》和构思相声《昨天》的腹稿,时间特别紧张。用于世德先生的话说,意外的事情出现了,《天上与人间》被评为创作、表演双优秀奖,于世德先生幸福地走进了中南海受到了周恩来,董必武,陈毅等国家领导人的接见,并且合影留念。“文艺尖兵”就是那次周总理给曲艺界的光荣称号。

于世德先生与他的师父张寿臣情同父子。于世德先生的徒弟白英杰曾陪于先生去天津看望张寿臣的夫人。师娘当时住的是平房,独门独院。一推开门,于世德先生放开嗓子就喊:“师娘,师……”第二句师娘再也喊不完整了,嗓子就哽咽了。娘俩举目相望,放声大哭。师娘当时用颤抖的手摸着于世德先生的头说:“小德子,有白头发了。”《张寿臣传》一书中写到,“儿徒于世德一直生活在师父身边,师徒日日相处,感情颇深,于世德视师如父。

1959年创作并演出了向建国十周年献礼的相声《琼林宴》。“文革”后与师胜杰合作,恢复上演了一批优秀的传统节目和新相声。参加了1981年全国曲艺调演,表演的相声《郝市长》获双一等奖并灌制了唱片。

1984年,青岛举行全国相声大赛,相声名家齐聚一堂,于先生的二弟子韩光有幸见到了著名相声前辈马三立老先生。马三立见到韩光之后非常高兴,还热情的询问于先生的近况。二人分手的时候,马三立告诉韩光:“就说我给你师父代好,两句好啊!”韩光回到哈尔滨,把马三爷的原话转告给于先生时,于先生一拍大腿,“坏了,坏了,我得马上给写回信。”韩光不解其意,于先生解惑后方才明白,“代两句好,是张两次口的意思。老爷子姓马,你看马字上面两个口,这不是骂字吗?他骂我啦。”原来他们之间玩的是打灯谜。

于先生在病榻期间仍然记忆清晰,思路敏捷,尽管病魔缠身还是以惊人的毅力奋笔挥豪,躺在床上完成了四万余字回忆文章《我这半辈子》并发表在《艺术研究》的艺术家传记版。于世德先生在留给徒弟白英杰的那本《艺术研究》的空白处写下:英杰:相声这条路我没有跑到终点,这一憾事只靠你们这些接力者了,奔跑吧!

他的捧哏,幽默细腻,浑厚瓷实,尺度适当,包袱运用恰到好处,为节目起到了添姿润色、画龙点睛的作用。代表曲目有传统相声《杂学唱》、《学评戏》、《黄鹤楼》,新相声《结婚》、《婆媳之间》、《爱优点》、《姓名研究》等。曾整理《传统相声垫话选》一书,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。收徒白英杰、韩光、张书新马伟国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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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更新:2007-07-26
编辑整理:小豆子、赛叫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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